你确定你不会失业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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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经济论坛(World Economic Forum)今年发表了一份报告叫《The Future of Jobs》,副标题是”Employment, Skills and Workforce Strategy for the Fourth Industrial Revolution”。前言的第一句话是:

Today, we are at the beginning of a Fourth Industrial Revolution. (今天,我们正处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开端。)

技术革命带来的问题

每一次技术大变革,都是生产力的极大提高,但我们都要回答一个问题:

被释放出来的大量劳动力怎么办?

在第一次工业革命,英国采用的方法是资本输出,开拓全球殖民地,推行自由贸易。换句话说,就是让全球其他落后的国家为英国人民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。

而第二次工业革命,全球范围内几乎没有了可殖民地,美国靠着天然的地理优势,有着广袤的处女地可开发,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矛盾。而德国则没有那么幸运,为了输出产能,最后不得不发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。

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时发生的重大社会变革,在第三次工业革命时并不明显,主要原因是各国政府意识到了社会稳定的重要性。技术发展不可阻挡,那些实际上已经被淘汰的人,即使并不创造价值,也只好“养着”。例如日本和欧盟会将无所事事的人强制塞到公司里去;在中国,即使很多产能已经过剩,但是政府仍然不肯淘汰。这样上两代,社会问题才能缓解。

在《智能时代》一书中,吴军博士指出,

消化这些劳动力主要靠的是等待他们逐渐退出劳务市场,而并非他们真正有了新的出路,能够和以前一样称心如意地工作。

我们目前仍然处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余波中,虽然全世界范围内很多人使用上了最新的科技产品,但是并非每个人都在受益。美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表明,从1967年到2012年间,收入处于前5%的家庭,其财富有着显著增长,而剩下的95%家庭,其收入增长并不显著。换句话说,贫富分化仍然在加剧。信息革命对美国的负面影响仍然未被消化完。

中国有其特殊情况,由于被压制了几百年的生产力和创造力一下子被释放出来,改革开放以来,从一个很低的起点,同时完成了工业化和信息化。所以负面影响感受并不强烈。

然而,很多现象表明,第四次工业革命,即智能革命,已经在敲门,中国和全世界一样,都必须再一次面对大量劳动力被释放的难题,而这一次的困难在于:

智能革命所要替代的使人类最值得自豪的部分——大脑。

我会被替代吗

每一次技术大变革对人类来说都是福音,但在变革初期,那些被淘汰下来的人们遭遇的却可能是厄运。下面的这张图片是汽车工会每天在特斯拉公司门口示威,抗议。

特斯拉不招汽车工会的工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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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斯拉并不是对汽车工会有什么不满,而是因为,特斯拉的工厂已经尽可能地使用机器人取代了装配工人

人类生产所需要的劳动力越来越少,另一个鲜明对比的例子使通用汽车公司和苹果、谷歌之间的对比。

在20世纪60年代,通用汽车公司一家就造就了近百万个中产阶级家庭。今天,全球市值最大的公司是苹果公司,它的市值(2016年)超过6000亿美元,创造出来的财富超出了当年通用公司一个数量级,仅账面上的现金就超过1000多亿美元。但是,苹果公司在全球只雇用了8万名员工而已。市值和苹果类似的 Google 公司,雇的人更少。

反观自身,我从事的职业是勘察设计行业,入行至今经常听到的声音是,这个行业的红利已经过去了。其中一个被“津津乐道”的段子是,在设计行业,十年前的工资和今天的工资竟然相差无几,而房价已经是天壤之别。以前可以轻松买房的高大上职业,如今已经沦落成烂大街的屌丝职业。

从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也可以看出来,勘察设计行业的从业人数近十年来一直在大幅增长。随着计算机技术的智能化,别说买房了,大部分人很可能都终将失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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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智能时代》举了两个更加直观、残酷的例子

在1900年前后,美国东北部的波士顿地区的人只要有一份工作,就能在波士顿市内或者查尔斯河对岸的坎布里奇买一栋连排别墅(Town House)。今天,那里的人需要在 Google 或者辉瑞制药公司有一份非常好的工作,才能买得起同样水平的住房。

问题是,技术的发展不可阻挡,我们越来越多的工作必然会被机器替代,越来越多的人最终变得对社会越来越没有价值。不能创造价值的人,只好被“人道主义”地养着。

有多少人的工作真的是不可被替代的?如果还存在幻想,《智能时代》里的另一个例子可以作为提醒,如今在美国最高大上职业之一的律师,竟然也遭到巨大挑战。

位于硅谷帕罗奥图市的 Blackstone Discovery (黑石发现)公司发明了一种处理法律文件的自然语言处理软件,使得律师的效率可以提高500倍,而打官司的成本可以下降99%,这意味着未来将有相当多的律师(尤其是初级水平的律师)可能失去工作。事实上这件事情在美国已经发生,新毕业的法学院学生找到正式工作的时间比以前长了很多。

我该怎么办

人类的生活水平必将越来越好,但对于我们个人却未必。李笑来多次在文章里提到:

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好,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,最明显的好处就是,哪怕是笨蛋,哪怕是不进步的笨蛋,也不至于饿死。

如果不想沦落到“不至于被饿死”地被“人道主义”地养着的境地,我们唯一可以做的是,让自己的进步跟上时代的脚步。正如吴军博士在《智能时代》里写到的:

可以选择的道路只有两条:要么进入前2%的行列,要么被淘汰。

文章开头所提到的《The Future of Jobs》报告预计,在2020年,将有500万旧工种消失,同时将有200万新工种出现。这是一个巨大的浪潮。

在这份报告中看到的一个好消息是,建筑与工程行业(Architecture and Engineering)的需求竟然是上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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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一看,

Conversely, 3D printing, resource-efficient sustainable production and robotics are all seen as strong drivers of employment growth in the Architecture and Engineering job family, in light of a continued and fast-growing need for skilled technicians and specialists to create and manage advanced and automated production systems. This is expected to lead to a transformation of manufacturing into a highly sophisticated sector where high-skilled engineers are in strong demand to make the industrial Internet of Things a reality.

显然,这肯定不是只会画图的工程师能做的。

近些天,微信小程序的出现让很多人摩拳擦掌,准备抢夺这一波红利,但更多的人却不明就里。区别在于,在一个机会出现的时候,你是否做好了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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